曼生乃文士,自诩坡仙之徒,一生所崇拜者,首推东坡。适值生日聚会,恰在隆冬,其时炉火新旺,曼生呼朋唤友,煮茶斗诗,乐在此中。其间好友郭麟,把壶言欢,遥指东坡,言及当年“松风竹炉,提壶相呼”,今曼翁诞辰,何妨古为今用,活火煮茶,神游古今,众皆言妙。一语惊醒梦中人,曼生惊异于提壶二字,提梁之意朦生于心,席散人尽,客去主安,长夜漫漫,秉烛夜思,绘提梁于案头,易稿数十,不得真谛。恍恍然,东方泛白,曼生信步入庭,侍女婉儿,恰送南瓜羹,曼生惊喜,忆昔年东坡归田,院内外皆种有南瓜,自己本自诩坡仙之徒,何不以南瓜为壶,与东坡先生同喜南瓜岂不妙哉,再入书屋,依南瓜为壶身,绘三叉提梁,得此南瓜提梁壶式。
此紫砂壶系有感于东坡提壶所得,故文人气息最浓,文人雅士,群聚得以高朋满座,独处得以与古人神交,人生之乐,莫过于此。其风神可谓典雅,把玩此壶,犹如茅屋赏雨,竹林读诗。似眠琴绿阴,上有飞瀑;如白云初晴,幽鸟相逐。典丽高雅,正是落花无言意当远,人淡如菊品自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