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造型世界里,色彩赋予了造型众多情感归属。当然,在釉色美的追求方面正如艺术探索本身一样,还远没有达到它的最高境界。随着人们对美的认识的不断深化与提高,随着人们审美表现手段的丰富与发展,随着人类实践活动的不断进步与社会生活、人类文明的进步和不断发展,作为材质美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的釉色美,也将随之被人们所认识。
首先并不是当釉色表现为绚丽多姿时才是美的。釉色本身是丰富多彩的。釉色的表现也是多种多样的,正如自然界的美一样,朝霞当然是美的,但不能因为朝霞是美的而就否定晚霞的美、万里晴空的美;春天的繁花似锦是美的,但秋天的硕果累累同样是美的。我们说,釉色的美多彩多姿。越瓷美如“千峰秀色”,定瓷釉色纯洁如“漫道花瓷琢红玉,夺得雪肌冰骨来”;德花白瓷白如“冻玉凝脂”,它们各有各的美,即使同为一个窑系内的釉,也各自有不同的审美特征。
例如,钧窑是以釉色闻名的,钧窑釉中采用氧化铜为着色剂,在还原气氛中烧成铜红釉;这样,烧出的釉色青中带红,如蓝天中的晚霞。钧窑釉色大体上分蓝、红两类,具体的可呈现为月白、天青、天蓝、葱翠青、海裳红、玫瑰紫、胭脂红、茄色、紫色、丁香紫、火焰红等。其中,蓝色也不同于一般的青瓷,是各种浓淡不一的蓝色乳浊釉。蓝色较淡的称天青,较深的称为天蓝,比天青更淡的称为月白,都是具有莹光一般幽雅的蓝色光泽。诗人们很钟情于钧窑釉色,有诗赞曰。“天青月白已难得,变色海裳红更娇”(苗子《说钧窑》)、“出窑一幅元人画,落叶寒林返暮鸦。“高山云雾霞一朵,烟光凌空星满天。峡谷飞瀑兔丝缕,夕阳紫翠忽成岚”(张居正《钧瓷赞》),故景德镇有“集天下名窑之大成”的美誉,钧瓷自在仿造之中,因而;第二点,“回归自然”、“回归本土”的审美时尚,体现在艺术家审美观念和形象造型,也体现在釉色的运用,表现为摒弃刻意的对物象的苍白摹写和笨拙的惨淡经营,而是从复杂的物象中寻求其内在的品格、质地和色彩肌理,通过充分释放媒体材料属性如泥性、釉性等,充分展示审美创作与工艺过程中留下的自然纹路施釉。
施釉其实是给坯体穿上了外衣,起到一种保护层的效果,当然釉药也更加增添了陶瓷之美。